知知知南orz

【达达利亚乙女】关于我变成了达达利亚人偶这件事(上)

✨达达利亚单人,有下篇

✨你≠旅行者

✨拖欠着另一篇结局跑来开新文的作者是屑˃ʍ˂

中篇在这里 


  又一次,又一次被你的顶头上司——愚人众执行官第九席【富人】大人用那种含笑的温和模样遗憾地注视着了,你整个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或许你应该早就习惯,毕竟作为与其他执行官对接的财务官,胆战心惊地把原因五花八门的账单递到他面前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自从第十一席【公子】大人去往璃月之后,寄回来的账单连你都看不过去了。

  

  诸如【木偶】阴阳怪气的“制造独眼小宝玩具工厂”,【丑角】云淡风轻的“给面具上漆”,【少女】莫名其妙的“买可以趴的冰凉桌”,【女士】随棺材一起送到你手上的“丧葬费用”等等等等,你早就见怪不怪,可是看着达达利亚闪避着眼神递过来的“极品象牙箸一百万摩拉”、“三品种上等琉璃百合五十万摩拉”、“适合层岩巨渊地面的马扎三十万摩拉”、“翠色冠羽画眉十万摩拉”……你拉着一长串的账单,眼睛里的不赞同几乎实质化成【仆人】的眼瞳。

  

  女皇啊,如果可以的话,你简直想一个头锤撞在达达利亚的面具上——你和他今天总得没一个。

  

  你猛地抬眼瞪住达达利亚,这位年轻的执行官心虚地别开目光,手指抵住唇角咳嗽一声。

  

  “阿芙娜小姐,”青年眯着钴蓝色的眼瞳摸了摸头发,可怜巴巴地看向你:“看起来又要麻烦你和那个有钱人申请点活动经费了,你不会不帮我的吧?”


  你懒得理他,轻瞥了他一眼之后突然想起什么,抱着一沓账单的手臂紧了紧:“木偶大人说请您去她那一趟,似乎是有笔账要找您算。”

  

  达达利亚歪头,耳坠在灯光下泛着瑰丽和具有攻击性的光芒,就如他这个人一样。啧,跟所有执行官一样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可是外表太张扬反倒容易让人觉得无害,你甚至刚进愚人众的时候还偷偷仰慕过这位教官一段,虽然不久后就破灭掉,那都是后话了。

  

  “她怎么会找我有事?我又……”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话语突然顿住,接着目光迅速从你脸上滑开,有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唔,那我就先去了,小姐下次见!”

  

  你眨眨眼睛,看着达达利亚迫不及待地转身就走,有点微妙的失落。大概是木偶大人终于应下了他的挑战,争斗这种事,说起来倒真是他最狂热的爱好了。

  

  夜晚,达达利亚站在窗前,难得有些犹豫。至冬的暖气保障一直很好,青年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领子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块结实的胸肌。

  

  “这种东西……本来只是一时兴起,真拿到之后还真是让人难堪啊。”达达利亚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目光不自觉滑到面前的人偶上去。

  

  浅淡的铂金发色如同月光在流淌,精致甚至带着一点病气的少女闭着眼静静站在他面前,一贯的不近人情和清冷。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木偶制作的这具人偶实在是完全复刻出你的长相神情,甚至她还面目平淡地说出什么“可能动起来之后性格也会有所相同哦”之类的话,如果真是这样……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还是上前一步,有点犹豫地打开了开关。

  

  你茫然地睁开眼睛,对于上一刻还在屋子里奋笔疾书填写报销单下一秒就来到陌生的屋子里对面还是离得很近的无死角的达达利亚的脸这件事情,表现出格外的迷惑和不解。

  

  难道是你因为绞尽脑汁构思报销原因导致不知不觉睡过去了?那这个梦还挺真切。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迅速做出了反应,后退两步保持着社交安全距离,谨慎地问对面的人:“公子大人?”

  

  达达利亚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离你更近了些,几乎要贴到你面前,蓝色眸子中有不知名情绪微微漾开,语音上扬似乎颇为兴奋:“不愧是木偶口中的杰作,小姐的样子和反应都和我想的一样!”

  

  你满头问号。木偶大人的杰作……达达利亚……你?一个诡异的想法在你脑中一闪而过,你抬起脸,在他眼里隐隐约约看到了你的样子,和现实中的你完全一样。

  

  所以说是你丧心病狂到梦到木偶大人给了达达利亚一个你的等身人偶吧喂!

  

  你拧着眉头,再次审视地上下打量达达利亚,深刻觉得在自己梦里,这个人可能,大概,太过于小心眼了,不就最近卡了他的报销,值得特意定制一个假人来欺负?

  

  达达利亚看到你的反应,虽然清楚在面前的的确是你的人偶,可是这性格也太过真实,倒让他生出了点不自在。

  

  “小姐,唔,我是说木偶制造你的时候也给你植入了记忆吗?”青年别开眼,有些窘迫地问你,一边走到衣架边把他的外套递给你:“有点冷,还是加件衣服得好。”

  

  你怀疑地看着他染上一点薄红的耳垂,若有所思地低头,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道理你都懂,问题是为什么你身上的装束是去年难得的大夏天里你唯一一次穿的短裙?

  

  你给达达利亚的默默贴上一个“变态”的标签,没好气地接过衣服披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没记忆,谢谢。”

  

  没记忆么……达达利亚眼神闪了闪,居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随即唇边笑容扩大,为你整理了一下外套领子,语音上扬:“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达达利亚,愚人众执行官末席,往后你就住在这里,有任何地方遇到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忽然不是吐槽或者责骂?你有点蒙,澄净的眸子盯着青年发怔,有点不太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只是过家家吗?

  

  可是还没等你想出个答案,你就听到达达利亚压抑不住的笑声,看过去这个男人已经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斜眼面具都被颤的一晃一晃:“哎呀还真是一模一样,怎么连迷糊的样子都学到了?”

  

  硬了,拳头硬了。就在你想以下犯上梆梆给他两拳的时候,达达利亚却已经收敛了笑意,双手搭在你的肩头把你拥到床边去,哄托克一样对你:“很晚了,小姐要记得早点睡觉。”

  

  所以直到你被温暖的怀抱所包围,背心处还抵着青年结实滚烫的胸膛,你一整个面色通红不知所措。这这这个展开和你想的也太不一样了,这人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不知什么时候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睁眼便又对着一桌子纷纷扬扬的报销单,深刻认为自己大概是睡魔怔了做了个奇怪的梦。在上床还是加班中间徘徊了一阵,你突然想到梦里达达利亚的那句极体贴的叮嘱,嗤笑一声,可还是乖乖洗漱上床。

  

  大概是你也有点毛病了。

  

  第二天哥伦比娅撑着头坐在你面前,乖巧等你报销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滴溜溜在你和边上的达达利亚身上转来转去。

  

  你恹恹地刷刷填着表格,眼光也没分给摩挲着下巴盯着你的达达利亚半点。昨天的梦还没找他算账,今天看到他,啧,晦气。

  

  终于等到少女轻盈地离去,虽然看样子对你们的交际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达达利亚才笑着在你面前坐下来,钴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小姐,关于昨天说的报销……”

  

  “还没理好,”你瞥了他一眼冷淡回答:“过几天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橙发青年意外地撑着下巴,笑吟吟地质疑:“怎么,我们一向高效的财政官小姐居然也降低了效率,还是对我有格外的意见呢?”

  

  你不想跟他拌嘴。要不是昨天那个跟他有关的诡异的梦,你早就赶在昨晚把所有单据都整理出来了,这人怎么有脸问她啊?于是你冷笑一声,恭敬又不着痕迹地顶他:“公子大人对自己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属下真是佩服,佩服。”

  

  达达利亚吃瘪,眼神黯淡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只是耸了耸肩便起身告辞。你大概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可是不巧,你到现在其实也为这事耿耿于怀,便没有留他,只是淡淡看他离去。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当时还是个刚刚成年,怀着无限的热忱加入愚人众先遣队的小姑娘,当时遇到的教官恰好就是这位当时最年轻的执行官。你对于国家的忠诚,对于自己的骄傲,和对于达达利亚的渺小爱意在那时候支撑着你度过了无数艰苦的日子,只可惜那件事之后……

  

  你猛地咳嗽起来,思绪被突然搅乱,苍白的脸上涌现出一点不正常的潮红,抵着胸口缓了半天才渐渐停下来。

  

  至冬的气候其实不太适合你的身体,尤其是在你一心工作不注重保暖的情况下。可你却总找着理由推辞掉潘塔罗涅对你外派的命令,执意想要留在国内工作,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从不深究自己的内心,只是像个精密的机器一样兢兢业业地运转,用成效挡住潘塔罗涅的安排。

  

  这晚你睡得很早,只可惜刚闭上眼睛又听到熟悉的轻快声音:“小姐晚上好!”

  

  你茫然地盯着达达利亚的笑容,手指不着痕迹地掐了自己一把,没感觉,看起来又是在做梦。

  

  “难道是刚启动总会有起床气?”达达利亚伸手在你面前晃了晃,有些疑惑地左看右看。

  

  你慢吞吞地环视周围,还是上次的地方,应该是达达利亚的卧室。房间里整洁得让你羡慕,不像你所有草稿文件单据,在屋里到处都是。

  

  达达利亚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伸手过来把你的长发揉来揉去,看着你顶着个鸡窝头怔怔地看着他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哎呀,真不敢想如果是小姐本人被我这样揉脑袋会是什么反应呢。”

  

  你一拳挥到他胸口,被他险之又险地躲开,握住你的手腕,蓝眼睛亮起一点光芒:“想来如果真是小姐,可能还真就是这样强硬的反击!不愧是曾经那么强的先遣队成员……”

  

  青年的话没能说完就住了口,垂下目光盯着你雪白纤弱的手,忽然叹了口气。

  

  他咬着牙愤愤地拽过执行官统一的毛毛领大衣把你包在里面,在你的抗议中只露出你半张小巧精致的脸,谴责地看着鼓着脸生气的青年。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你拒绝把面前这个憨批和你第一眼就被惊艳的恣意青年联系起来,暗自决定明天醒来一定要把他所有报销都压死不给通过。

  

  达达利亚声音有点哑,蓝眼睛里的谴责似乎比你还要多,碎碎念里全是情绪:“今天又不注重身体了,那咳嗽声整个走廊都能听到,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只知道工作工作,真是后悔把你推荐给富人那家伙了。”

  

  你愣住。当时离开先遣队之后,难道不是潘塔罗涅大人偶然看到并把你要过去的么?怎么会是当时恨不得杀了你的达达利亚推荐的,他有这么好心?

  

  “看来明天又要去一趟,要看着她把壁炉生好才行。”青年嘟囔一声,伸手到你腰侧。

  

  干嘛!你往后一躲,惊恐地看着他。达达利亚在你的梦里不会是个……

  

  下一刻你突然惊醒,睁开眼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这才大松了口气。还好醒过来了,要不然不知会遇到什么变态事!可恶!腌臜!

  

  终于关掉开关的达达利亚打了个喷嚏,茫然地揉了揉头发。

  

  所以这真是个梦吗?你僵在椅子上,看着达达利亚漫不经心地吐槽房间太冷然后自顾自把壁炉烧得跟桑拿房一样,有点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昨天刚梦到他说要来看看温度,今天还真就来了;昨天咳嗽了几声,晚上还梦到他抱怨。你震惊地盯着达达利亚,后者以为是你在不满于他的举动,冷淡地抬起眼,严肃道:“作为国家的公职人员,房间环境太差容易影响到女皇的公信力,我这是在以上司身份指导你的行为,明白吗?”

  

  “是——”你不情愿地站起身,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属下明白。”

  

  一定是在抱怨至冬严格的级别制度了,达达利亚看着你的神色想,无意识间无奈地弯起嘴角,怎么好几年过去,你还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把什么心理活动都摆在脸上?

  

  你要知道这话绝对会气得想扔桌子,被其他人称为谈判桌上最犀利的锋芒的你,哪里是随随便便会被人看出心思的人?也就是近年主要与执行官对接了,工作没那么需要费心思罢了。

  

  执行官末席哼着歌走了,木偶走进来递给你一沓新的报销单。你迅速收敛了不该有的神色,细细翻阅起来。

  

  谢天谢地,还算正常——除了一个标注着“记在公子账上”的天价账目以外,你疑惑地拿着纸看向坐在木偶上的桑多涅:“这五千万摩拉……”

  

  “达达利亚会答应的,”女孩柔和地朝你笑,空灵的声音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狡黠:“就算这会掏空他这个月全部的报销限额。毕竟,是他很想要的东西呢。”

  

  你无奈地扶额,把这比大的吓人的账单收到写着“公子”的文件夹里,随口问道:“是什么东西?”

  

  桑多涅沉默了,可是眼神里的笑意暴露了她的情绪:“相信我,阿芙,你不会想知道的。”

  

  虽然如此,你好像明白了一些。于是在你当晚又一睁眼看见达达利亚的时候,麻木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披着外套坐在书桌前的达达利亚侧头问你,有些抱歉地解释:“是因为我开启开关的时候太少了吗?最近工作太多……”

  

  开关?你灵光一动,伸手去摸腰侧,果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按钮,将要按下去却被达达利亚按住了手:“因为生气想要自己关闭?小姐,这可行不通啊,人偶自己是关闭不了自己的。”

  

  你便从善如流地松开手。试验不成也没关系,你心里大概已经清楚了。

  

  多半是达达利亚向桑多涅定制了一个你的人偶,可似乎连木偶大人本人也不知道你的意识居然会在人偶被开启的时候转移到她身上。

  

  想通这一点,你危险地眯起眼睛,质疑地问他:“达达利亚,你是不是暗恋我……那位小姐?”

  

  青年的手僵住,脸上的神情一时间非常奇异,就像是极致一钓里混进了他同样爱吃但是不合时宜的爆炒肉片,有点惊慌又有点不知所措。

  

  出乎你意料,达达利亚过了好久才给出一个有点无奈的笑容,轻声否认:“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喜欢……”

  

  “喜欢一个恨我的人呢?”

  

  你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向来坚定热烈的执行官微微红了眼眶,用手掩饰性地点了点太阳穴才转移了目光,开口声音居然也发涩:“如果我说,她从没有恨过你呢?”

  

  “呵,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没有她的记忆怎么会清楚其中的复杂?”达达利亚转移了视线,耸肩笑着:“话说你的材料应该足够坚硬吧,毕竟花了我五千万摩拉,要不要来打一架?”

  

  打**,你差点爆粗口,终于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以下犯上的冲动,冷笑一声:“你知道我身子不好的。”

  

  青年便没有再说话,怏怏地重新坐回了书桌前翻看文件,似乎又被戳到了什么痛处。你坐在床上,随意拿起一本书看,《论争斗的五十门艺术》,不愧是他。

  

  “小姐,最近有个任务,”背对着你的达达利亚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刚才的沙哑:“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

  

  “什么任务?”你直起身。

  

  “在冬雪原上剿灭曾经的叛徒,”达达利亚轻声道,转过头来脸色冷寂到有些空洞:“正是四年前那批人。”

  

  你的心里似乎被一口大钟嗡得敲响,一时间眼前有些发花,指尖颤抖着抓住床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四年前,正是你从先遣队退出的那一年,是你永远被困在病痛中的那一年,也是你的爱意无疾而终的那一年。

  

  “别告诉她,”你听见自己冷淡平静的声音:“仍旧按照你们的规定,五点从营地出发吧。”


中篇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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